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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電影【海上鋼琴師】

開始彈鋼琴有一段時間,喜歡在琴鍵上舞動的雙手,填補空白的每個切分拍,第一首練的演奏曲就是卡農,簡而言之就是因為當時【我的野蠻女友】當紅,就這樣熟捻那在四個和弦上的不停擺動,琴鍵有限樂曲無限,浪漫的性格由此而生,活了幾許年之後更有此體會。

第一次察覺對戀情無望的時候,才開始練習自彈自唱,其實不會唱歌的,但總是想要說些話,讓心底的缺口有些情緒可以寄放,一如羅志祥在〈自我催眠〉裡面所唱的:「我漸漸的自我催眠,卻回不到從前。」但故事不是這樣的,很多故事從來都沒起始過,我關在屬於自己的房間,用寂寞的字句豢養自己,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有理由讓自己更加壯大,我可以的,我可以繼續活著。鋼琴的距離從三個八度音慢慢拉近,又慢慢拉遠,琴鍵上的每個和弦都有各自的組成音,各自的家族群組,而我,將這些樂句集合起來。

再來其他的故事發生時,我以為我早就熟練,傷口永遠都不會消失,換句話說,即使結痂了平止了,偶爾觸碰起還是會感受到那微微的痛。我還記得那樣的場景,即便早早不是習慣安靜太久,我們交錯在城市裡的馬路,不曾相對的眼神,街景慌亂,走了很久的一段時間之後我才發現是被自己踩到小水漥的聲音給驚醒的,低著頭,我看得見我的自憐。我不多說什麼,畢竟在語言本身之外,很多話語都將沒有意義,只是我就這樣想起,關於你的一些小事。

但時間總是難解決,他們說等待時間過去,一切就會雨過天晴,我後來總是不那麼認為,有次獨自坐在信義區的咖啡廳內,看著窗外雨勢滂沱,有人來來去去,跑成一團,紅燈,綠燈,然後就沒有人在路上了。我想起最後一天遇到你的時候,沒有說話,沒有任何的故事,我不知道你過得怎樣,同樣的你也是一樣,我其實有好幾次都想說,欸,你過得還好嗎?還快樂嗎?但我沒有說,我讓沉默流動在時間的漩渦,越來越大,然後就歸零了。

而後我總是失眠,黑夜與白天相互交會,漸漸只認得自己的生活模式,我看著窗簾遮掩住此外的世界,沒有防護,就沒有傷害,偶爾走到鋼琴邊靜靜地彈奏單音,我知道你再也不會聽見了。我是那樣子習慣這一切,開始恐懼的是看到你的名字,那三個字影響得我太深,我看到任何一個字就想到你,想起曾經能讓你發笑的我,卻又想起自己陷在這樣的時間,只能獨自失眠。我還有好幾次想打電話給你,落款在十個號碼的最後一個鍵卻失了焦,怎麼辦?我一點方法也沒有,而我就是那樣認真。

失眠的第十七個夜晚,我坐在鋼琴邊彈起歌曲,熟悉的卻還是遙遠,不小心又想起,啊,這是你喜歡的曲子,那樣心痛地承受,卻好像可以稍微平靜了些,如果這樣就訣別,我能否在夢境沉睡時看到一些什麼?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再夢到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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