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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錢效應.jpg

「對我而言,我喜歡這支股票。」
As for me, I like the stock.

《笨錢效應》相對於近年其他財經電影來說,並非像是始祖《華爾街》那樣崇尚貪婪、豪奢,而是帶領觀眾重回2021年讓股票市場熱血沸騰的「遊戲驛站軋空事件」,相互不認識的眾多散戶在面對一名YouTube直播主「咆哮小貓」凱斯吉爾(保羅迪諾 飾演)的鼓吹之下,紛紛決議投資大量資金與避險基金對抗,最終甚至撂倒華爾街投資人以及梅爾文資本公司,就連「羅賓漢」APP創辦公司也捲入這場風暴,而這一切竟然是由一名直播主與Reddit眾多網友的起頭。

雖然《笨錢效應》有意無意迴避凱斯吉爾的爭議性,畢竟他對抗大財團從中獲利,但是他的追隨者們卻不一定能夠跟著他一起賺錢,不少人也被割韭菜,電影也很巧妙強調跟隨投資「遊戲驛站」股票的眾多民眾們,並非都是賺錢,有些人一股腦投錢下去反而慘賠,卻只成就了凱斯的名聲,但也許是因為導演克雷格格萊佩早從一開始就計畫將電影的隱藏主角背景認定為「新冠肺炎疫情」,被大疫摧殘的市井小民,太需要一場不可思議的勝利,才有了這部電影。

克雷格格萊佩並不像是大衛芬奇、亞倫索金或是亞當麥凱一樣,喜歡帶領觀眾以至高點看待傳記主角的貪嗔癡,以及即將面對的失落,克雷格太過於溺愛筆下主角,因而主角群無論多麼愚笨、墮落或是魯莽,都完全不會讓人討厭這些主角,擲地有聲的《充氣娃娃之戀》、《老娘叫譚雅》將粗魯的怪咖變成惹人憐愛的夢想家,《時尚惡女:庫伊拉》更直接重寫這個癲狂的經典反派,就連影集《潘與湯米》都將外界始終認定驕傲無腦的潘蜜拉安德森、湯米李都能拍出他們對人生價值觀的堅持,那麼《笨錢效應》的重點在哪裡?

那必然就是「咆哮小貓」凱斯吉爾,電影更巧妙隱藏凱斯原本就是出身自金融界以及相關科系,將他設定為堅持公理正義的平凡人,遇到政府、財團找麻煩只想去跑步紓壓,一聽到響鈴聲就會立刻去照顧女兒,一方面又不忘對著鏡頭前的群眾孜孜矻矻宣揚力挺「遊戲驛站」的重要,《笨錢效應》繼續宣揚克雷格的善良本質,雖不一定適切,但不得不說真是可愛,保羅迪諾的一舉一動都刻意模仿凱斯吉爾,無意義的擺動身體,說話時眼神飄移沒有自信,確實是想要重現2年前的經典事件,尤其是那場線上的聽證會,所有角色在不同背景之下重念當年台詞,完全重現。

找來兩位老搭檔賽斯羅根、塞巴斯汀史坦,卻很意外的將他們列為華爾街菁英,同時也是這次被正式撂倒的反派,這倒也是克雷格固定班底的趣味,他們在這部電影裡面一點都沒有先前的草莽、粗魯,完全充滿機心,這應當也是刻意想營造出來的反差。

也許是編導太想要說自己想講的故事,《笨錢效應》對於重現「遊戲驛站軋空事件」,娛樂性可能還不如紀錄片《Gamestop: Rise of the Players》那樣光怪陸離,但也沒有不好,畢竟《笨錢效應》的主旨依舊擺在人性本位身上。

然後整部電影充滿大量的迷因圖、梗圖、直播短片以及抖音歌曲,這真的是屬於年輕新生代的電影,除了保羅迪諾之外,安東尼拉莫斯、文森特諾費奧以及皮特戴維森都很好,而且我甚至覺得皮特身為如此才華洋溢的諧星,很適合繼續維持這樣的戲路,一個嘴賤、懶惰卻溫暖的好人,這應該是他在《史泰登島國王》之後最精采的表演。

上圖是《笨錢效應》保羅迪諾,下圖是真正的「咆哮小貓」凱斯吉爾本人。


2年前極度轟動的聽證會經典台詞「As for me, I like the 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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