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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將恐怖片與心理疾病作結合,雖並非首例,但這次可是直接劃上等號,在龐大、緊繃且抑鬱的社會環境下,笑容是假的,只是面具,死亡則是不可言說的禁忌,同樣的,悲傷、示弱都是,我們被教導不能表達負面能量,反而讓自己的狀態越來越差,更因而與恐怖死亡有所鏈結,變成咒詛,一再傳遞下去,旁人卻僅以為這是躁鬱症或是其他心理疾病,其實同樣都是奪人性命的,邪靈與疾病又有何異呢?

年輕導演帕克菲恩改編自己的短片《蘿拉還未睡》延伸成為恐怖長片,並找來凱文貝肯的女兒蘇西貝肯主演,《微笑》的故事主軸甚至有些刻意的以心理醫生為主要視角,讓人得知心理疾病無孔不入,也巧妙透過各式各樣的視角切換,這一刻到底是醫生蘿絲(蘇西貝爾 飾演)還是被害者,或是恐怖的邪靈,抑或者,這三種身分其實彼此無異?

《微笑》是一部相當精彩的恐怖片,即便在這麼多的風格化恐怖片類型下,帕克菲恩並不像喬登皮爾、艾瑞艾斯特以及亞力克斯嘉蘭拍出首部電影時,那樣驚艷其天才技藝,不過《微笑》證明了自己並非布倫屋製片公司出產的類型恐怖片,那些恐怖片除了少許例外,多以短促的創意見長,而非真正想要留名青史,《微笑》到了電影第三幕,可以更貼近A24影業在視覺上的無限膽量,不避諱晦澀的敘事,交錯於虛實之間,讓導演的功力顯而易見。

即便《微笑》的古典恐怖氣味,證明帕克菲恩並非等閒之輩,但他在商業操作這一塊,也還沒有到達溫子仁在《奪魂鋸》、《厲陰宅》的老舊陳腐感,讓人十足回味起那個恐怖片的美好年代。

整體執行上容易讓人想到2014年《靈病》,雖然《靈病》在攝影、音效以及劇情上精采太多,電影所指涉的是性行為,不過《微笑》也很精準掌握到現代人面臨疾病的困頓、焦躁,只是我實在很不喜愛那個結尾,很多餘而且老套,容易猜想得到,然後Jump Scare玩得太多,反而驚喜有限。

即便如此,《微笑》也一樣是很精彩的作品,很容易讓觀眾帶入銀幕故事,這樣的體驗實屬難得,尤其是最後隱含著「要克服創傷、恐懼是不可能的,即使面對也會留下永遠傷痕」,順便針貶著擁有心理疾病的病患,最可憐的是身邊沒有任何人認同,這讓整個故事的層次拉抬得更高,即便確實有不足之處,但基本上已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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