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看Trevor Noah的脫口秀,聽他嘲諷白人中產階級夫妻總是喜歡自尋死路,明明看到一個又一個異象,但畢竟對野蠻的世界了解不深,以為仍像城市生態一樣無害,最終只會為自己帶來麻煩。《邪惡勿語》自是如此,對生活失去渴望的年輕夫妻露薏絲(麥坎西黛維斯 飾演)、班(史考特麥奈利 飾演)在一次歐洲旅遊巧遇一對熱情、魯莽的夫妻,在回歸原有生活而感到無趣時,決心接受邀約前往陌生人阿派(詹姆斯麥艾維 飾演)的鄉村,沒想到這卻是惡夢的開始。
有趣的其實原版丹麥電影《說不出的邪惡》在電影前半段非常迴避是一部驚悚片,反而顯得格外生活化。不過《邪惡勿語》卻在一家三口初造訪阿派一家時,便透過一連串細思極恐的詭異行為,在在暗示觀眾「這是一部恐怖片」,詹姆斯麥艾維從前那張人畜無害的俊美臉孔,在《分裂》之後似乎很著迷變態戲路,幾次咬牙切齒隱忍憤怒,都讓人很快進入狀況,這一家人有問題,但為何露薏絲與班不願離開呢?
因為會象徵著自己有一段失敗的旅行,一段失敗的友誼關係。
《邪惡勿語》其實比《說不出的邪惡》更好,因為電影更著重在人際關係的崩壞,予取予求的情緒勒索,我們總是不知不覺屈服於陌生人的憤怒,甚至還懷疑是自己有錯,不過《邪惡勿語》的前半段特別高段,只因放大這種情緒,而在詹姆斯麥艾維的演譯下,更成功製造出一種永遠逃脫不了的自責錯覺。
當然我們可以怪罪於女兒為何如此鍾情於那隻兔子娃娃,還有夫妻為何這麼執著於要趕快拯救陌生小男孩,不過《邪惡勿語》所讓觀眾面對的是突然面對恐怖變態的驚慌失措,每個人都有可能做出反常行為,也讓電影的前半段格外好看。
只是電影來到後半段,預備發車離開那段,可說是全片的最高潮,明明只是6人在車前的交談,卻能在破胎、兔子玩偶被弄丟等小事件營造出極高的緊繃張力,曾執導過《獵人遊戲》的詹姆士瓦特金斯確實仍是這一類型的高手。
不過電影較為動人的應該是詹姆士瓦特金斯當初拍《獵人遊戲》帶來極度絕望的結局,至今應該能帶給無數觀眾憤怒,但這次卻在《邪惡勿語》巧妙回應自己在《獵人遊戲》的主角全滅安排,正當面對生死威脅,所有的禮節、人際溝通以及社會文化都不管用,殺出一條血路才是準則,也是遲了十多年的大快人心吧。
只是總感覺詹姆斯已經非常沉迷於這種惡漢戲路,幾乎快要成為蘇格蘭版羅素克洛,遙想當年他在《贖罪》、《珍愛來臨》以及《真愛之吻》閃著那雙迷人的藍色雙眼,到後來《X戰警》前傳系列的「X教授」依舊很有魅力,現今似乎一去不回,光看他幾度脫去上衣露出壯碩肌肉,或許這是他現在比較想呈現的模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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