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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糖果人》直接與1992年的《腥風怒吼》一脈相承,藝術家在遭到蜜蜂叮咬後成為「糖果人」,當年的小嬰兒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如今安東尼(葉海亞阿巴杜馬汀二世 飾演)同樣也成為一位藝術家,他執著於藝術成就,更對黑人自身的歷史文化感興趣,因而衍生出新一代的《糖果人》,當黑人邁入中產階級,仍有意無意遭受到歧視,他們該如何做出反擊。

呼喚我的名字。
Say my name

對著鏡子講5遍「糖果人」,這個傳奇惡魔便會現身,新版的《糖果人》找來女導演妮亞達科斯塔執導,更著重在於黑人的當代感,片中讓荷槍的警察毫不猶豫殺害手無寸鐵的非裔人士,又強逼倖存者串供,非得要觀眾想起多年以來的黑人遭受迫害運動(由於電影很早就開始拍攝,原定去年上映,並非單純直指去年的「佛洛伊德之死」),更直接表明「糖果人」不是一個人,更是一個群體。

女主角布萊恩娜(泰娜帕麗斯 飾演)曾說男友安東尼的作品過於直白,幾乎沒有帶給觀眾什麼想像空間,實際上,我們也可以連結到這部電影,妮亞達科斯塔執導的《糖果人》,相較於製片喬登皮爾《逃出絕命鎮》、《我們》引用大量宗教、社會符號,《糖果人》顯得無疑直白多了,歧視黑人而不自知的愚蠢白人,以一種戲謔的口吻,重複黑人昔日遭受的悲劇,他們當然也逐一慘死,然則相較於《腥風怒吼》的「糖果人」單純代表著一種憤怒,無論白人、黑人都大肆屠殺,這一回的「糖果人」會在現身後對著女主角默念「將我的故事流傳下去」,社會議題變得不像以往那樣一體兩面,「糖果人」不再是弱勢族群的反擊,而是黑人的死神化身,雖然過於殘暴,但至少保護了我們,這也反而省去了過往的B級趣味,刻意導向所謂的政治正確。

不過重點是,我的名字是什麼?

一如電影所言,當「糖果人」不再只是我們印象中的「丹尼爾羅比塔耶Daniel Robitaille」,而是成為黑人的群體之後,「名字」終究得有意無意的彰顯出不同被迫害的個體,他們的名字到底是什麼,安東尼能對他們每一個人的故事娓娓道來,直到自己也終究成為了悲劇的個體。

作為一部恐怖片,尤其是翻拍經典的恐怖片,《糖果人》的節奏相比之下變得很慢很古典,不同於喬登皮爾,不同於我們近年熟悉的《厲陰宅》系列電影,妮亞達科斯塔將自己的鏡頭語言,有時顯得詩意,令人印象深刻的莫過於藝評家在送走安東尼離家之後,自己在住家被「糖果人」隔空抓起並撕裂,而後鏡頭慢慢拉遠,每個人做自己的事,沒人發現到附近家中有一樁死亡慘案;或則調皮的女高中生組隊對著鏡子默念「糖果人」,鏡頭又刻意避開血腥畫面,只讓我們看到一名黑人女高中生在廁所裡透過小小的門縫,聽到外面正經歷一場瘋狂的虐殺,偶爾透過鏡子照到片面,這樣的手法確實頗為高招,也難怪妮亞達科斯塔這種不動聲色實則暗潮洶湧的敘事節奏,會被漫威相中,欽點她執導《驚奇隊長2》。

《糖果人》是一個關於群體的故事,合乎短篇小說的結構,整部電影非得等到快演到一半,才出現第一個被「糖果人」所殺的被害者,最後的警察屠殺則像是回饋恐怖片迷的小禮物,再加上元老級「糖果人」東尼陶德的驚喜客串,雖然我們都知道這部電影的政治意圖大過娛樂意圖,呈現方式也過於直白,但對恐怖片迷而言,仍能在其中找尋一些滿足之處,這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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