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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鍾書在《圍城》裡面如此形容婚姻,「城外的人想進來,城裡的人想出去」,大抵囊括了婚姻生活的種種不安,《弒婚遊戲》化繁御簡,把婚姻生活之後的經濟困境、親族壓力以及虛偽和諧全都濃縮在一個晚上,這讓《弒婚遊戲》在恐怖片的外衣下,包裹進幽默嘲諷的本質,常人總誇讚「洞房花燭夜」有多麼美好,卻忘卻這其實是人類的生活分界,此前與此後,得融入一個全新的家庭,那是人生重新的適應。

女主角名為葛瑞絲Grace(薩瑪拉威明 飾演),可引申為「恩典」,外來的女性嫁入豪門,卻發現誤入了一場豪門獵殺遊戲,他們需要外人獻祭給惡魔,才能夠讓自己的家族長治久安,葛瑞絲的存在必然就是恩典,需要死亡,換取他們的生。

然則《弒婚遊戲》的不平凡面貌,就這樣在於嘲諷的層次上,羔羊獻祭給撒旦,讓原生一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我們或許能從此觀看現今的豪門家族,需要健康美麗的年輕女性嫁入,為他們繁殖後代,身為「人」的價值卻反而淡薄了,人不是生而平等嗎?為何從財富這一點來看,就如此輕易將人分出等級呢?

現實就是這麼醜惡,只是恐怖片往往比較聰明,他們用殘忍呈現了你我眼前的自己。

所以電影帶來大量的殘暴殺戮,豪門一家人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開始獵殺新娘,就是害怕魔咒上身,讓這個世世代代與魔鬼交易的家族,很有可能就此滅族,他們怯弱、卑微卻又可鄙,原來在關起豪宅的大門之後,他們真正的面貌是這樣。

電影篇幅不長,在獵殺遊戲開始之後就有極快的節奏,這群豪門即使動刀動槍,卻也不熟稔於殺人,有權有勢不見得什麼都會,讓葛瑞絲在掌握時勢之後便能反擊,不過才一個晚上,這名嬌弱的女子撕去了婚紗,脫掉了高跟鞋,拿起長槍荷上子彈,婚姻讓一個女人踏入全新的世界,也變得更為決絕。

這也許是《弒婚遊戲》最為動人的一刻,如果婚姻本身就是一場殘酷的試煉,只是用遊戲來包裝,那麼到了最後,勝負是否還能夠一笑置之?丈夫終究變得怯弱,婆婆也終究以暴力相搏,結婚明明是兩個家族的結合,怎麼到了崩潰爭執的最後,還是可以區分得出「你們」以及「我們」。

用黑色喜劇的恐怖獵殺來包裝,是《弒婚》最為高明的地方,即便電影本身對於恐怖片來說,並不算有什麼特別的驚艷,不過導演麥特貝提內里奧爾平與泰勒吉列特在拍過多部恐怖片之後,對於節奏的掌控還是相當精準,有趣的是他們上一部作品《惡靈嬰弒》也是透過新婚生活來拍攝恐怖片,足見已對於導演來說,婚姻恐怕才是最可怕的。

英文片名是《Ready or Not?》,我們也在電影裡面多次聽到這句「準備好了嗎?」一句話引申多義,無論是準備好玩遊戲、準備好結婚或是準備好戰鬥,也是女性準備好對這整個社會不公制度的反擊,可以狠狠拔掉戒指向丈夫示威,可以在渾身血漿中抽煙,彷彿什麼都不在意,迎接認識最真實的你,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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